“她十一二岁刚出名我便知道她了。”公冶芹答得很快,语气带着些怀念,“那时候她年纪虽小,但京中不论哪家小姐都不如她生的好看,各家有红白事都会记得请上她父母。等稍微大了一点,京城媒婆就没有没上过她家门的……呵,偏偏她小大人一样,宠辱不惊,不想攀上高门,一心盼着能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谁知道这样子更叫那些人看中她,等她到了嫁龄,问都不问直接去下聘的都有好几家。”
“看来您也动过心思?”邱静岁故意问些八卦的话。
“为人父母,难免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公冶芹脸上的笑容愈发变淡,“跟她有其他接触,应该是我刚到公主府做伙夫没多久的时候吧。”
“我这副模样,说跟从前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稍作遮掩,连本家的人都认不出来,但是她却认出我来了。”
“真是眼力过人。”邱静岁意有所指。
公冶芹笑:“眼力过人也好,未卜先知也罢,总之她提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让我想办法帮她遮掩自己八字不好的事。”
“什么条件?”能打动一个不惜抛家弃子、假死逃脱,又隐姓埋名留在京城的人,这条件恐怕很不一般。
“天书的下落。”公冶芹答。
终于说到这个了,邱静岁心中激动,脸上装作不经意般问道:“天书究竟是什么?”
公冶芹笑而不语,邱静岁就知道这个问题他是不会回答的了。
她默默挫败了一会儿,转而问:“你就不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公冶芹不以为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不知道的太多了,不可能事事都去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