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岁坐在院子里的一颗树底下,拿着根黄瓜啃得嘎嘣脆,一点儿也没有小姐的模样。他们俩好似一对乡村间平凡的父女一般, 毫无违和感。
将手中的黄瓜吃完,把黄瓜把往阳沟里一扔,她抱着手走到磨盘边,问公冶芹:“累吧, 我替替您?”
公冶芹动作不停:“你身娇体弱, 哪里干得了这个活,一会儿就转晕了。”
“我来吧我来吧。”邱静岁半强硬地要接手, 公冶芹只当她新鲜, 就让了开来。
邱静岁两手握住用绳子和磨盘拉在一起的磨棒,顺着一个方向转动起来, 时不时抓一把绿豆重新填满磨眼, 动作有模有样, 一点儿也不像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姐。
公冶芹显然也没想到她竟然真能上得了手,颇有几分惊讶地问:“你做过?”
“看也看会了。”邱静岁不以为意, 其实是她上辈子做过,所以上手很快。
“行,那你干着,我去睡觉了。”公冶芹不住点头,对她很满意的样子。
“等会儿,您就坐树荫底下,跟我说说话呗。”邱静岁拦住他遁走的意图。
公冶芹本质上还是个人精,他什么都明白,没有拒绝地坐到一边的时候,就代表了他愿意同她谈。
对方摆出这幅模样,一时之间邱静岁倒不知道该先问一个什么问题了。
跟蒙眼驴一样一声不吭地转了几圈,邱静岁尝试着从不很要紧的问题入手。
“您跟宋秋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