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便是尽数,还没死的,等连瀛回去送他们归西,那也就差不多了。
“还是你嫌我年纪轻?”连瀛双眼一抬,盈了泪光,“虽小你百年,但修行无岁月,年纪这种事也是值得说道的?你很在意?你着相了!”
“不嫌。”祁凤渊为自己辩白,“不嫌,你什么都很好,都很好。”
“那你就是对我很满意。”连瀛心满意足,眼泪见好就收,“我懂了,是你想禀明长辈?在宗门里,师尊为父,但现下见不着他,师兄为长,找你师兄也是一样。”
连瀛拉起祁凤渊,“来,我们去找你师兄说这件事。”
祁凤渊苦笑:“确实也该告诉他。”
“那你就是同意合籍了?”
祁凤渊闭上嘴。
“不说话就是默认同意了。”
祁凤渊张嘴,欲言又止。
“听你说得很对,又似乎不太对,我思绪杂乱,一时难以思考。”祁凤渊整理好衣衫,为连瀛拂去肩上枯花,叹道:“我……还是希望你细思细量,若出去后你心意依旧,那便合籍吧。”
“好,我会思量的。”连瀛捉住祁凤渊的手,道:“你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祁凤渊抽回手,没抽动,只好让他这么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