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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出了那种事,你总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你来说说,昨夜该不该负责?”

“应该。但也许能换另一种方式?合籍太……”

连瀛全然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你听听。”连瀛掰着手指头为他细细分析,“其一,我对你有情,与你合籍是全了我的心意;你修无情道,你对我无意,那与我合籍也不妨碍你。既然要负责,那合籍是不是最好的方式?”

“好像……是?”

“其二,你我皆是男子,素来只闻男女大防、儿女情长,你听过男男大防、儿儿情长吗?反正我是没听过,所以你看,男子与男子结为道侣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且现今男子与男子结为道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你不必对合籍这般抗拒。与我合籍非但不坏,反而是件好事。”

“好事?”

“其三,就是件好事。寻道侣,要么是找体贴人,要么是对修为有助益者。昨夜那般情形,若无我你恐会自伤,若无你我恐会失控,你我互相体贴,这还不够?你的修为自是不必说,但我也不赖,硬闯他人识海而毫发无伤的修者,世间能有凡几?你看看,若你我双修,修为进展岂不是一日千里?”

“双修?”祁凤渊吓得清醒,“等等,且住,且慢!合籍是大事,如此这般决定,未免太过草率。”

“怎会草率?”连瀛又笑,“你我对坐一早上,不都在商讨这件事?我还为你条分缕析三点细探与我合籍的妙处,你觉得说不够?那我写下来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够了,你不必写。”

“那你还觉得草率?如何才算不草率?”

祁凤渊道:“你年纪尚轻,头一回出远门便定下道侣,这未免突然,不若你回到家中,将此事告知家中长辈,商讨一番后再做决定不迟。”

连瀛面无表情道:“家中长辈尽数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