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瀛一身血迹斑驳,临走前换了一身衣物,换好后又咿咿呀呀喊疼,顺理成章地让祁凤渊背他。
祁凤渊托着人,问:“你哪儿疼,可是神魂……”
连瀛下巴尖搭在祁凤渊肩上,对着祁凤渊耳语:“昨夜你手生,弄得我好疼。”
祁凤渊背着人,脚步踉跄了下。
连瀛揪起几缕头发去搔祁凤渊脸颊,那温润如云的脸上漫起了红,祁凤渊避无可避,想起一事道:“抱歉,我不知你家中事,方才不该提起的。”
连瀛趴在祁凤渊背上,身子微不可查地颤抖几下,祁凤渊满脸歉意:“你哭了?是我让你想起家里人了?对不住。”
连瀛露出小半张脸,笑不可抑。
怎会有祁凤渊这般心软的人呢?
连瀛竭力忍着笑:“没事,不要紧。你不用如此。”
祁凤渊一听,这不得了,连瀛哭得声音都变了调,转移话题道:“是了,你身上怎会有这么多血?”
连瀛也学着他,不答反问:“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在我身上下了追踪术?”
两人这般絮絮叨叨地走,你问我答,你问我不答,一路上,连瀛又扯了几个慌,听得祁凤渊深信不疑,祁凤渊也在和连瀛说起昨天两人分开之后的事。
原来,三刻钟后祁凤渊等不到楼明等人回来,也见到宋天章人影,于是动身在四处搜寻,早在龙神祠中祁凤渊就在连瀛几人身上下了追踪术,他寻着青烟走出迷林,在一处山洞找到了宋天章。那时已至傍晚,宋天章的腿被蛇藤扎伤,不便于行,祁凤渊为她设下护阵,留剑给宋天章护身后才转而寻找连瀛。
连瀛细思,恐怕祁凤渊留剑也是为了避免伤人,在连瀛记忆里他并不知晓祁凤渊最深处的欲念竟然是杀欲,为什么是杀欲呢?
连瀛又奇道:“你见宋天章时,她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宋姑娘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