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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小伤,无碍。”

她了解他,就算他真的受了别的伤,他也不会说出来让她担心的,既然他这么说了,只能随之敷衍过去。

司寇青见她怏怏不乐,想了想,道:“虽是陋室,尚算整洁,栾芾姑娘倘若不嫌弃,不妨进来坐坐。”

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如不是被他信任着,哪能被他请进去做客,这天底下怕是只有应九和她能有这种待遇了。

栾芾遣退了护院,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这房子旧是旧了点,里头还是挺宽敞的,院子里有棵葳蕤的老树,空地上种了许多花草,屋里有很多书架,被闹事的人推倒了几个,书籍散落了一地,除此之外屋子里干净整洁,住在这里应该还算舒适。

司寇青请她在院中的石桌边落座,拿了棋盘棋子出来:“闲来无事,不如对弈,让我瞧瞧栾芾姑娘是否认真研读了棋谱。”

“那,你可别手下留情。”

二人对坐,神色如出一辙的肃穆。

树上蝉鸣传满院,花香隐隐,绯色花瓣随风落至二人发间,些许发黄的细叶掉于衣襟处,天上云卷云舒,时阴时阳,地面渐渐铺了一层浅浅的绯红。

“不愧是慕白。”栾芾放下黑子,输得心服口服。

司寇青将狼毫沾了墨,笑意盈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