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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芾想起了柴暮雨□□的背影,不由轻叹:“孽缘。”

古往今来,多少女子沉溺于风流才子的甜言蜜语,等到浪子回头的有几人?更多的是崔莺莺、杜十娘那样的女子。

各人各命,旁人说不得,亦无从干涉。

司寇青从怀里拿出一本崭新的棋谱,递给她:“你的棋谱不适合初学者,我观你棋盘尚在,前些日子去市集时顺手淘了淘,你先学透这本,再看你现有的棋谱就容易得多了。”

他没有什么积蓄,买不了名家著集,不过对于她这个新手来说,名家的太深奥,晦涩难懂,他送的这个礼物倒是刚刚好。

栾芾谢过,日日专研。

盛夏渐渐到来,应九给她和司寇青陆续寄来了多封书信,他又出游了,这次去了西域,下一个目的地是漠北,他在信里难掩对漠北的向往,诚邀她和司寇青同行。

司寇青很想去,可是他刚接了个撰写的活计,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且盘缠有限,只能遗憾的拒绝了。

他不去,栾芾一个女孩子就更不可能和应九私下同游,也表示了拒绝。

八月,栾芾听说世族的人在司寇祖宅闹事,立刻带着二十护院前去,到的时候,闹事的人已经散了。

司寇青衣裳凌乱,见到她来,不慌不忙地整理仪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栾芾姑娘,别来无恙。”

栾芾看着他脸上的伤,眼眶顿时红了:“还有何处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