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丁严按住陈雁行的肩膀,正欲再劝,低头却看见他眼底一片猩红。
此刻距离陈雁行失踪已经过去七个时辰,魏飞梁一夜未睡,又研究了一晚上地图,费心推测廊阳寺在何处,精神已是强弩之末。
若非对陈雁行的担心苦苦支撑着他,恐怕他早已不住倒下了。
丁严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魏飞梁闭眼,声音中隐约染上一抹痛苦之色:“你不懂,他本不该是入局之人……”
话说一半,魏飞梁又咽下了想要说的话,沉声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丁严犹豫片刻,望见他脸上的疲色终于忍下口中的话,只道:“你好好休息。”
他撩起帘子,走出前突然回头看向魏飞梁:“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魏飞梁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去时那边已经不见了丁严的身影,只有垂下的帘布随风轻轻摆动,但很快也归于沉寂。
重要吗?
魏飞梁回答不出。
陈雁行并非他们此方世界的人,他本不该经受这些苦与惊。
不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魏飞梁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收紧——不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何况,关于陈雁行口中那个平等、稳定,没有战乱,没有饥饿的世界他还有些地方没有弄懂,他总要将人找回来,将那些治国之策学清楚。
魏飞梁心想——大约是重要的吧。
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