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是盘腿坐在车厢凸出的一截横坐上,并没有将自己的腿伸下来,是以陈雁行方才并没有摸到他的腿。
他垂着首,胳膊架在盘起的膝窝处撑着脸,饶有兴致看向陈雁行:“皇弟似乎很怕朕?”
陈雁行抿唇,在心中直骂——废话,你摆明了是要冲着杀我来的,我怎么可能不怕?
“在骂朕?”昭帝乜了一眼他表情,饶有兴致道。
陈雁行心中骂声一顿,勾出一抹讨好的笑:“没有。”
他小动作不断,试图一点一点后蹭,尽最大努力离昭帝远一些。
昭帝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却并未在意,也未制止。他撑起身子,将双腿放下,赫然又变成了那端坐龙椅之上一言一行都恪守礼仪的威严天子。
他道:“皇弟啊,你确实应该怕朕。”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怕朕的模样,可比委曲求全讨好朕时要让朕欢喜的多。”
昭帝说着慢慢向陈雁行凑近。
他弯下身,视线和陈雁行对上,眼睑垂下,唇瓣愈发凑近。
陈雁行屏住呼吸,脖子带动脑袋不停向后缩,试图躲避昭帝的动作。
昭帝察觉到他的意图,直接用手扣住了陈雁行的后脑勺。
在两人双唇即将接触到的那刻,外面忽然传来黑衣人的声音:“陛下,廊阳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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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廊阳寺?”魏飞梁一挥手,直接将身前的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那你回来干什么?为了告诉我你有多废物?”
他从未生过这么大的气,底下的人颤抖着身子将头匍匐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