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和他一起看到哪曾经只存在于圣人理想中的大同社会建立起。

魏飞梁捏了一下眉心，收回紊乱的思绪。

“廊阳寺…”他默念，语气停顿忽然瞪大了双眼——他知道这是哪里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等等，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陈雁行被昭帝带下车，磕磕绊绊跟上他的往前的脚步。

昭帝没回答，拉着他一直向前走，陈雁行左右看试图寻找脱困时机，然他余光注意到另一边一个被裹成蚕蛹一样在地上唔唔蠕动的身影却是一顿。

昭帝终于停下脚步，他垂眸看向地上被蒙着双眼，手脚都捆着，连身子都无法伸直的一团，对陈雁行露出一个笑容：“不认识了？皇弟，这不是你费尽心思想保护住的魏燃吗？”

陈雁行自然是认出了这是魏燃，但他脑子还有点儿蒙蒙的，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昭帝给一直候在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上前用刀划开了魏燃双眼蒙着的布条。

刀锋无情不知怜惜，破开布条的同时也在魏燃脸上留下一道伤口。

伤在他眼尾，在稍微往前近咫尺便扎进他漂亮的眼球中。

鲜血从他眼尾细薄的伤口滑落，像是从魏燃眼尾泣下的一滴血泪，美的触目惊心。

他抬起眼睛，溢满了怒气的眸子落在身前站立的两人身上时，怒气尽消：“皇、皇上？”

他先是对着昭帝唤了一声，又看向陈雁行：“你…皇上与瑞王是何缘由会来到长阳观？”

昭帝眸光在魏燃身上落了一秒便又转回到陈雁行身上，他阴恻恻笑出声：“皇弟，朕想用魏燃的命换你解答孤一个疑惑，不知皇弟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