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院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灰烬碎片,乱糟糟的得花不少功夫收拾。
所幸邻里们都愿意帮把手,这会儿都热心地在院里帮着温老爷子忙收拾,温垣则被警察带着,坐上了救护车去医院看伤。
温垣一对多终究是挨了不少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下留着血痕,唇角也破了皮,看着惨兮兮的。
江年年有些担心,又惶恐书里的情节再现他出问题了,于是陪着他一起上了救护车,非要亲眼瞧着他做一整套检查才肯安心。
那可是钢管,闷声打在身上即使没流血,但也一定伤的不轻。
可温垣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从他面上神情很难看出情况如何,她想伸手扶着他,但又害怕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只虚虚托在他手臂一侧,平日里总弯弯的眉眼里现在盛满了担忧。
“疼吗?”
温垣一向长于隐忍,自小打过无数次架,有时是自己占上风,有时是被几个人车轮战围殴,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他从未喊过疼。
所以有人摔倒了一下就扯着嗓子哭嚷嚷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时,心里是不屑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江年年眼底的关心后,那些他习以为常的疼痛忽然难以忽略了,好似长出了獠牙的怪物,咬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