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长长的眼睫微微下垂着,眼下落着一片阴影,语气中透着一点难以察觉的试探和委屈,“有点疼。”

听见他这话,江年年心提了提,悬在半空难以落下。

无论是原著中的描述,还是两人平日里的相处,温垣总是内敛隐忍的,哪里有眼下这样可怜巴巴喊着疼的时候,估计真是伤得狠了。

“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拍个片,做做全身检查。”

她语气中的关切和担忧不是假的,温垣忽然有种愧疚感,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

他打架早打出了经验,被偷袭身体也早就养成了躲避的惯习,所以他是清楚的,自己身上也就是点皮肉伤,几处伤只是瞧着可怕实则没有大碍。

但江年年已经跳下了救护车等着他下来,手里还推了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轮椅,“走吧,我借了个轮椅推你去检查。”

温垣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上去了。

急诊的医生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开了体检的单子,让江年推着人去检查。

虽然温垣平日穿着校服总是一副风一刮就倒的模样,但毕竟个子高,随随便便也得有个一百三四十斤,江年年长得娇小,推着轮椅偶尔有些吃力,尤其是上坡的时候,呼吸声听的的温垣有些紧张,生怕下一秒她就脱力。

偏偏因为担心温垣的伤势,这一路上江年年还卯足了劲往前冲,不肯让温垣自己用劲转车轮,但凡提了一句“我可以自己来”就被江年年以“病号就老实点”凶了回来,只好默默收回手来,上坡时才偷偷用力滚一下车轮减轻她压力。

把他带去测心电图时需要换衣服,江年年扶着他躺下,准备去外面等他时意外发觉他脸上青紫一片,耳侧和脖颈都泛起了红。

“怎么连脖子都红了?”她有些奇怪,“一会儿可得好好检查一下。”

温垣听见她这话眸光有些闪躲,轻咳了一声,“没事儿,可能是热的了。”

倒也是,医院里暖气蛮足的,她推着人到处走也热得额头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