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邻居看这情况早早报了警,这边刚结束战斗,那边警察就赶来擒住了人,来闹事的混混没一个跑掉的,两辆警车还不够坐,后面还是江爸主动站出来,开着车跟在警车后面把人送派出所里了。
带队的还是老熟人张警官,他扫了一眼双手拴在背后,被押着走在前面的黄毛,皱了皱眉。
他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老伙计的肩,道:“老江,这几个人,关不了几天,提前跟你说一声,你心里有点数。”
江爸有些气愤,却还是强忍着没牵连老张,“不是,这些人拿着钢管去家里打打砸砸,还上手围殴这一老一小的,都关不了几天?”
张警官弹了弹的烟灰,压力大时他总控制不住要点根烟,有些事情明知存在问题,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借助尼古丁来暂时麻痹。
“要账的这群人,本来就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无奈地朝着江爸笑了一下,指尖又向上指了指,“况且,也不是能关的住的主。”
高利贷和收账本来就处于灰暗地带,加之上头似乎有人属意护着,黄毛这群街溜子被抓进来也不是一两回了,但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别说震慑作用了,这群人现在也知道进局子也没什么妨碍,反倒一天三顿有人管饭,搞得来趟局子跟回趟家似的。
那回关了个小白毛,最后一通电话打来要求放人,虽然觉得徒弟抓的没错,却也没办法抗衡,他被人训得跟孙子似的,最后又恭恭敬敬把人送出去了。
打架毁坏物件这种事情本来就可大可小,加上这回也没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大抵到最后也就是关个三五天,口头教育几句就又给放出来了。
张警官也是看在熟人的份儿上出言提醒,好让老江做好心理准备,稍微注意一些。
“毕竟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过几天放出来指不定会报复,当心点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