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祁歇还是低头应好。
盛婳转身出去唤了任顺,让他准备一些吃食过来。
任顺见盛婳神情平和,料想两人应该是重归于好,忙不迭高兴地前去准备,连离开的脚步都是欢欣鼓舞。
“我让任顺去备膳了,你一会儿吃完再喝药,喝完药就去睡觉,我先走了。”
走……没走动。
盛婳的衣角被两根手指可怜兮兮又克制地夹住。
祁歇坐在榻上,低垂着眼道:“皇姐就这么不愿在这里多待片刻吗?”
其实是可以的,但盛婳现在就想尽力避免和他的接触,于是找了借口:“浔茵还在等我。”
说到这里,她心念一动,又改口道:“你还没见过她吧?不如我把她叫过来,你俩认识认识?”
让祁歇多接触其他女性,哪怕没有成婚的意向,也好助他更快地斩断情思……
盛婳越想越觉得可行,转身想去唤人,这次衣角却被一整只大手死死攥住。
祁歇闷闷道:“不要。”
烧灼的热意渐渐席卷上他的大脑,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沉,好像……是他期盼已久的泡了数次冰水的后遗症不合时宜地来了。
这一刻,随着精神的不济,祁歇的自制力正在以他察觉不到的速度土崩瓦解,连同往日甚少纾解过的倾诉欲也在井喷式地生长。
“不要走……我讨厌她,不想见她。”
撒气的话语因为带上了一丝不明显的委屈之意,仿佛让他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不管再怎么龇牙咧嘴也显得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