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眨了眨眼睛:“不是还没见过面,怎么就讨厌她了?”
“……你想把我推给她,我不要。”
“我不喜欢她。”
他把盛婳的手慢慢牵过来贴在脸侧,她今日进宫忘了带个手炉,此时手上微微冰凉的触感让祁歇很是舒服,忍不住蹭了蹭,眼神迷离,语速极缓道: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丢给别人?”
念着这是个发烧的病号,又怕挣扎间指甲会划伤他的脸,盛婳到底没有狠心甩开他,于是哄道:
“好,不丢。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着祁歇烧得通红的脸颊,盛婳那股趁人之危的恶趣味却开始偷偷作祟:
“你喜欢谁?”
她倒要看看他说的“会改”到底是不是真的铭心刻肺。
“我……”好在祁歇尚存一丝理智,语气滞涩,答非所问:“我会改的。”
像是在告诉盛婳也告诉自己,祁歇重复了一遍:“我会改的。我谁都不喜欢。”
除非那个人允许我说喜欢。
祁歇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没有说出来的念头。仅存的尖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句话说出来会让他前功尽弃,所以他又咽了下去。
盛婳满意了。人总是在无意间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此刻她对祁歇答案的信任程度又多了一分。
可他说“不喜欢”又让她有些难办。
为着系统规定的那个“下善教子之名”,祁歇极大概率是要娶妻生子的,哪能把喜欢或不喜欢来作为选妃的唯一标准呢?
想到后面还得给他张罗婚事安排他相看女子,盛婳就感到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