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祁歇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显出几分病色已经连续让自己泡了两天的冰水,甚至在盛婳往这边赶来时,他又泡过一次冷澡,奈何身体本就比常人康健,因此这样折腾下来竟也没有发起高烧,只是头晕了些而已。
但是一分不适说出口就能变成十分,祁歇的声音低了下去:
“还是很不舒服。”
他等着盛婳的手和往常一样覆上他的额头,为他试试温凉。
但没等到。
盛婳连手都没有抬起来,只是忧心忡忡道:
“太医可看了?”
“看了,药也开了。”祁歇心头空落一瞬。他做足了掩饰,走过去执起了一只药碗:“苦。”
盛婳不知道那只是普通的温补药汤,捂了一下碗壁,眉头皱得更紧:
“都凉了,这得是中午放到现在的吧?”
祁歇不答话,默认了。
“晚膳用了吗?”
“……没有。”
盛婳又有一种自己身为老妈子的操劳感:“你一个人在宫中本就容易积劳成疾,为何平常也不多注意些?”
“因为这里不是公主府。”祁歇突然直直地看向她,半晌才移开了目光:
“我吃不惯。”没有你在。
盛婳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只能干巴巴道:“那……我让林师傅重新入宫掌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