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从他那眼神里读出,他似乎没料到她这样绝情,连一点斡旋的余地都不愿意留给他——当然,如果她不是一个异世之人,她大概率不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没准还会在经历一番心理挣扎之后答应给他一个机会。
只可惜,她是。所以她有她不得不顾虑的缘由,他的少年慕艾也便成了不被她容许的存在。
但这句威胁说出口,盛婳虽然体验到了对他的杀伤力,却不知他是否能够真的履行。
他只要想想就知道,哪怕他答应了赐婚,她以后也决计不可能再和他回到从前的样子。
所以,盛婳既是糟心又是忐忑。
加上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她直接闭门不出,谢绝访客。
……
三日后。
雅室里浮动着淡淡的药香,盛婳坐在床上,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脸上有大病初愈的疲惫和憔悴,那点沉闷的病色衬得她姣美的面容愈发白如宣纸。
庄献容收回搭在盛婳脉搏上的手,沉吟道:
“寒气入体,脉浮不畅,幸而这几日按时喝药,祛风散寒得快,如今已经无甚大碍了,公主只需多休息几日便可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