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一下子躺倒回床上,虚弱道:“谢谢庄医官啊。”
“不必客气。”庄献容重新开了一个方子,将它递给一旁的春舟:“这几日逐渐减少药量,重新按这个方子的配比熬药即可。”
“是。”春舟接过去。
再一转眼,看见盛婳那一副恹恹的神色,春舟还想再多嘴几句,却被盛婳一个伸手的动作打断,她仿佛有所预判一般截过话头:
“停!我知道是我不对那夜我没有多穿点也没有关好门窗所以吹了冷风受了这罪我知道错了春舟姐姐别再骂了。”
见她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些,庄献容无奈摇摇头,唇角缓慢溢出一丝笑意。
春舟没好气:“行了行了我不说了。”
盛婳躲过了一阵说教,正松口气时,却见一道少年身影穿着一身往日祁歇最爱的墨色衣裳,端着洗好的水果踏门而入。
看清来人是谁,盛婳脸上登时划过一丝不自在。
哪怕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她也仍记得那夜阿奚不掩炙热的眼神,那里面纯粹的情意历历在目,灼烫的温度仿佛还留存在她的心底,难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