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面对这样一具生机蓬勃的躯体,她第一次发觉,她原也是喜欢得紧的。
而且,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她有一瞬间竟想要伸手上去摸一摸、戳一戳。
不不不……他可是祁歇,是她从小当弟弟养大的人,她可不能动什么歪心思,也不能做出什么惹人误会的举动。
盛婳定了定神,勉强吞咽了一下口水,走到他身后,视线聚焦在他肩背上的伤口。
那里被巨石砸过,又被暗礁撞过,皮肉可见被锋利棱角划破的好几道细长的伤口,此时还在往外渗血,又因为泡了水开始肿胀起来,边缘还分布着深浅不一的青紫,整个背部看上去极为可怖,竟没有几处是完好的。
盛婳倒吸一口凉气,心脏揪成一团。这伤她看着都疼,也不知道祁歇从醒来那会儿是怎么熬到现在也不吭一声的。
她把捣碎的药渣一点点抹上去,力道极尽小心,生怕弄疼了他,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感受到指尖下的皮肤正在不停颤抖。
“是不是很疼?”
盛婳忙不迭像现代世界里妈妈给她敷药时安慰她一样,往伤口上轻柔地吹气,以期能缓解他的不适。
结果她发现这一招不管用,祁歇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仅如此,他还弓下了身,双臂抱着腿,做出一副逃避的姿态,仿佛不敢面对什么似的。
见他这副模样,盛婳慌了神,她手上还残留着药渣,脸上满是不知所措:
“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有……”
祁歇勉强从唇齿间挤出一声回答,羞耻的情绪几乎就要侵占他的理智。
若盛婳此时撩开他披散下来的长发,就会发现他脸到耳后的皮肤已经红成一片,尤其是耳尖,如同从上到下泼了一层胭脂,几乎要撺擦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