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只有祁歇自己知道,他有多怕身体上的异样被盛婳察觉到。
他是人,是一个拥有正常欲望的人,尤其这个年龄段身体里充盈非常的血气本就容易让他在与心上人独处时躁动难安,一丁点触碰都会令他心跳加快,呼吸灼热。
遑论此时他的上身不着寸缕,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又在上面蜻蜓点水地点涂、慢慢划开,从那张檀口中吐出的轻盈呼吸仿佛有生命一般撩拨着他伤口周围的感官,他与生俱来的反应根本就不能完全得到控制。
祁歇忍得辛苦,哪怕是昨夜在熟睡的她面前失控也没有现在这般窘迫。她就在一旁清醒地、关切地望着他,他无法想象他肮脏可耻的欲望在她面前一览无余时,她会不会觉得他很恶心……
只是想想,祁歇的心脏就已经开始难受起来。
而盛婳看着祁歇这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不愿面对的样子,心下慢慢涌现出了不太肯定的猜测:
难道是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因为怕疼露怯了,这才做出这番姿态?
可是不对啊……
盛婳心想,她怎么记得祁歇挺能忍疼的,五年前被她捡到那会儿腿上豁着那么大一条口子也面不改色的,怎么被她养了五年,反倒变娇气了?
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在脑海里让系统重新扫描一遍。
谁知这一次,系统却欲言又止。
盛婳在脑海里不耐道:“有什么问题你直说!”
“确定要听?”系统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不!”祁歇却在这时候抬起了头,立直身体,声音颤抖。
盛婳被这一声吓一跳,也没心思去探究系统话里的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