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吗?为何固宁军虽然叫固宁军,兵权却不在我父亲手里,而是在你们将军?”
和雅州不同,甘州的政权和兵权是合为一体的,都在肖家父子手里。
这自古以来就是大忌,但皇帝没办法,甚至不敢明目张胆地削弱他们。
樊启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左扶光,还是急得跳脚:“平常怎么不见您头脑如此灵光?”
“樊启。”沧渊忍不住呵责道,“说话绵里藏针,你讽刺谁呢?”
左扶光撇开头,并不在意,只说:“将军是中原来的将军,圣旨封的将军。只因沧渊他义父和我爹情同兄弟,才有了雅州的稳固局势。”
“可是北方……就连军权都是世袭的。”
樊启听了,看向前方耀人的肖思光,在心里想:所以一个是军中傲人青年,一个是世家纨绔子弟吧。
肖思光也还未到及冠的年纪,却有一身难得的英武锐气,身板也不显少年的单薄。
他的眼神像狼一样,据说为人也刚直不阿,治军说一不二,在镇北军中有极大的威信。
像这样的一个少年豪杰,看不起左扶光那是常事。
“纨绔”扶光趁此机会在中原来的宾客里和人攀谈,打探最近各处的局势。
因他说话孟浪风趣、不拘小节,身份又很贵重,很快成了人群的中心,不少人背地里虽然传过他的谣言,表面上却要和固宁王府攀交情。
这边的席桌不时传来哄笑声,引得另一边镇北王亲眷和最边缘的外族使节频频侧目。
左扶光冲他们点脑袋大笑,就像个天真无知的少年一样。走了一圈却发现有个席位空在那里,是为一个尊贵的人留的,那人即使没来也没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