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何人的席位?”左扶光垂眸问道。
一个中原云州来的官员看了一眼,低声说:“南洋王与北方王爷也是故交,接了寿帖说要到的,可能在路上耽搁了,王爷就一直留着他的座了。”
“也是,沙漠的路不好走,舟车劳顿,容易来迟……”
话音未落,和亲友畅饮的肖怀胜看了过来。
他目光凌厉如鹰隼,剑眉星目,轮廓犹如刀劈斧拓,落在左扶光身上。
沧渊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此时用余光瞟到了,赶紧起身。
却见左扶光傻呵呵地对镇北王举起酒杯,示意敬酒,然后自己一饮而尽,这就准备回桌坐下。
忽然间,他的手被肖思光一把拽住了,直捏向神门穴的位置。
左扶光躲都没躲一下,暗自藏好内力,偏头抿嘴一笑:“世子,何事?”
肖思光的拇指在他手腕穴位上过了一遍,这才放手说道:
“那日对小王爷有所怠慢,父亲已经责骂我了。今天下午游园共乐,小王爷能不能赏个脸,和我们同行呢?”
沧渊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左扶光背后,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人朝自己拽了一点。
左扶光却回以一笑,玩笑道:“小王爷自然听小王爷的,这局完后你可要带我好好看看山清水秀的绿洲花园。”
肖思光点了点头,这是父亲的吩咐,他不得不办,眼底却闪过一丝轻蔑。
左扶光是推无可推了,他先拒绝了别人的家宴,又拒了陪寝的女人,下午只是一起走走路而已,不得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