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混成……”拓跋野靠近江不闻,看向他眼睛上掺着血迹的绷带,话说到一半停了停,神色躲在背光的暗处,过了一会儿,语气带上了一点沉色,“……这副样子呢。”
这话说的就好似流氓小儿般无理,应到此景下,变得可笑又无耻起来。
江不闻方想嗤笑一声,却忽然蹙上了眉,手上生力虚抓一把,果然扼住了拓跋野的手腕。
拓跋野的指尖就停在他的领口上,已经把它扯开了一些,露出江不闻苍白的锁骨。
“……你很烫。”拓跋野说。
江不闻已经烧了两天,烫不烫自己早就感受不出来了,拓跋野没有理会他的反抗,另一只手自顾自地覆上江不闻的掌面。
“手是凉的。”他似乎饶有新意。
江不闻指尖颤了颤,拓跋野低沉沉的话落在耳边,嗓音是熟悉的,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一直到失明前的最后一刻,江不闻都自负地以为与拓跋野互为知己,光凭眼神就仿佛能够知道对方的心思,但现在,他却完全看不透拓跋野在想什么。
他接连几天都感受不到的热度,好像随着拓跋野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烫地要把他灼伤。
“看管罪臣”四字犹言在耳,江不闻被拓跋野带回可汗营帐的路上早就做好了受尽折磨的准备,如今看来,拓跋野却好似完全忘了在冬宴上说过的话一样。
他在干什么?
拓跋野掌心的温度却只停了一刻,下一刻,江不闻便感到扼住拓跋野的指节被扳开。
“拓跋野!
“咳咳……离我远点——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