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季允狠狠咬上他耳垂,一字一句道,“你是奴仆,是囚犯,是我的玩物。”

“我是奴仆,是囚犯,是玩物……”程放鹤头晕目眩,只能在疼痛中重复对方的话,渐渐地,又一次昏死过去。

接下来的每一次,季允都会解下程放鹤的蒙眼布,迫使他看着自己,看着这间发霉发臭的仓库。

程放鹤不再麻木,不再对自己的处境冷眼旁观。身为尊贵的侯爷,被关在破仓库里欺辱也就罢了,动手的居然还是自己昔日的奴仆,是曾经深爱之人……

八年来如此,不舍昼夜,让他一步步沦为任人糟蹋的破布娃娃,并且永不停歇,他将永远住在这个腐朽的仓库里。

想清楚了一切,他决计反抗。

先是趁对方离开的间隙,试图解下浑身的机关,可它们太过坚固,即便他奋力往柱子上撞,仍毫无松动。

而季允每次不会离开太久,回来时发现他试图逃脱,总会恼怒至极,给他更严厉的惩罚,同时反复问他可愿离开这里,还必须在季允的护送之下。

程放鹤觉得有诈,闭口不言。

既然逃不走,他就退而求其次,时而推拒,时而扭头,被季允强行捏着下巴转回来,就闭眼。

他向来是不屈之人,即便身处绝境,也要以从容姿态面对苦难。

可他的反抗只会引起对方愤怒加剧。季允扔了他的囚服,骂他打他,甚至掀开帐帘搬来铜镜,让程放鹤八年来第一次见到刺眼的阳光,以及对面不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