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枝胸口一阵闷窒,喉间溢出血腥气,他拼命咽了下去,尽量稳着声线:“你抓他们来做什么?”

步凭雍指节摩挲着身前的玉佩:“当然是引蛇出洞。我都把他师尊打得半死不活了,他还没有出现,看来你们的师徒情分不怎么样。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看看这位小师弟,是不是更喜欢他的师兄?”

沈砚枝不知道步凭雍到底在说什么,阿墨不在这吗?

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但似乎猜到了七七八八,嗓音断断续续:“别想了,是我把他送出去的,他不会回来。”

尽管心头一团乱麻,但沈砚枝还是下意识替墨惊堂顶了罪名。

步凭雍冷笑一声:“既是你干的,怎么全天牢的人都送出去了,自己反倒忘了走?”

这话把沈砚枝震在原地,他面色惨白,仿佛忘记了呼吸,没有出声。

什么意思?

阿墨,把他忘了吗?

不不不,沈砚枝拼命咬着舌尖,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阿墨一定是和自己没有待在一块儿,这才没把自己一起救出去。

他还没完全说服自己,便见一旁的狱卒扒了留尘和秦木艮的衣物,看样子是要对这两人用刑。

留尘后背剔骨鞭的伤痕得到了墨惊堂的精心料理,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有一条浅淡的伤疤,和沈砚枝的满背狰狞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正是因为这样,如果那洁白无瑕的皮肤上再添了新伤,阿墨一定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