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婳咬着牙关,小脸紧绷,后绑的双手在众人不易察觉地角度慢慢往裤兜里摸索着美工刀,在背后死死地挑刮着麻绳。
“祁慕白,我——”
她心里上下打鼓,在几个男生满怀恶劣嬉笑的目光下正欲出声。
嘭的一声闷响。
后门被猝然踹开,门外一身风雨的少年满眼狠戾,鲍腾和几人刹那变了脸色,拔出溶剂塞哗地向他泼过去——
与此同时,挣破束缚的叶芝婳猛然挡在少年身前,纤弱的背脊承受了致命腐蚀性强酸的泼溅。
好在她穿的衣服厚,加上鲍腾手抖,溶液尽数泼在了门框旁的白墙上。
祁慕白瞳孔陡缩,盯着她浮起巴掌印的面容,几乎瞬间沉了脸,大手牢牢护着叶芝婳的后脑勺,捞起铁架上的钢筋就向鲍腾抡过去。
他出手精准,钢筋直挺挺扎向几人的脸,众人抱头乱蹿。
将鲍腾眼睛差点被戳瞎。
“祁慕白,你踏马——”
“乖,躲远点。”
他揉着叶芝婳的发丝,在她鬓角印下抚慰的吻,把人揽到隔间教室里,轻哄,“先别出来。”
叶芝婳看着门被带上,趴在玻璃上心急地张望。
祁慕白一走进实验室,立马涌上四五个人高马壮的男生,个个手里抄着板凳、小刀,挑衅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还要靠一个贱婊子救,真几把没吊——”
那个“用”还没爆出口,就看到浑身滴着雨珠的少年猝然扼住他的脖颈,反手撂在玻璃柜上。
那人直接悬空,身后一柜子清一色的有毒溶剂,稍一动就有被化尸的风险,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