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嗓音焦灼,夹杂急促的喘息声,跃上楼梯的脚步声快而密。

雨势浩大加上夜间交通堵塞,他闯了三个红灯差点撞上人才赶到学校,把学校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她,人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今天是周末,所有教学楼的教室都悄无人影,他把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全都摸了个底朝天。

他是怕实验室的。

说出来别人都不信,他学药的竟对实验室有种深深的恐惧,然而此刻他却毫不犹豫地向漆黑的实验大楼冲去。

“跟他说分手啊。”

一群人幸灾乐祸盯着她的反应。

鲍腾把玩着从上锁玻璃柜里撬出来的有害溶剂,对她做着口型警告,“听到脚步声了吧?他已经过来了,不分我就把里面这玩意泼到他眼睛里,把他弄瞎。”

她惊魂未定地瞪大眼。

这帮人是……真疯了?

就不怕坐牢?

“进实验室的监控我早销毁了,就算他眼睛真瞎了谁又知道是老子干的?”

鲍腾在她耳边笑得猖獗。

祁慕白那么怕黑,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别说一辈子,只要一天看不见光,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鲍腾是孤儿,又是个刀尖舔血的,好兄弟被祁慕白烧成植物人,不管叶芝婳分不分,他都要泼到祁慕白全身毁容。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每次不是苦于没有机会,就是忌惮祁家背后的势力。

可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软肋要挟,他自然是要把和祁慕白一切有关的人都玩死!

听筒传来他焦灼低磁的声音:“叶芝婳?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