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皮,骨感细长的手就像深海里的海藻,死死缠绕着他的命关。

“真……真没用?”

“上一句。”

他心里料定了祁慕白只是吓吓他而已,索性梗着脖子怒骂,“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婊子,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怂比——”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后脑勺撞击玻璃的震响,祁慕白拽着他的头发猛然一撞,碎片四溅,里面陈列的溶剂瓶就像开阀的水般倾泻在他脸上,顷刻间将他半边脸腐蚀出糜烂模糊的血肉。

“啊!啊——!!”

那人捂着脸嘶吼嚎吠,痛不欲生。

“他妈的你敢动老子兄弟——”

鲍腾和几人抡着拳就要冲上来替兄弟出头,可下一秒却被擒住胳胳膊反制向地,另一人被拧住后背,直挺挺甩到冷白的墙面上。

不过片刻功夫,几人便喘着粗气哀嚎连连,血水混着青紫色的淤痕在空气中发酵。

祁慕白不仅会玩刀枪,格斗也学得精,近身格斗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只有快准狠。

“你们想怎么报复我都随意,要是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蹲在地上,拎着鲍腾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仰着自己,笑着扫荡了一圈周围被打趴的人,“我一个个陪你们玩。”

……

门被掀开。

少年沉着脸将叶芝婳捞出来,她觉得身体一轻,被打横抱起。

祁慕白匆匆抱着她往门口走,托着她的小脸埋进胸口不然她淋到雨,吻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柔声问:“疼不疼?”

“不……”

冰凉的唇瓣驱散了红肿的热辣,叶芝婳下意识摇头。

温暖的身躯贴着他冰凉湿透的腹肌轮廓,冻得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就见他溅了血点的脸庞,担忧地抬手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