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叠钞票,用力拍在桌面上,酒液晃晃悠悠洒落不少:“喝完这杯,这些钱都是你的。”

迟年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酒里放了东西,后退一步:“对不起,我不能喝酒,请不要——”

“别给脸不要脸!”那男人忽然站起来,端着酒杯怼到他面前:“再装就没意思了,给老子喝!”

角落的骚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大部分人都只是看戏。深夜被酒精雾汽弥漫的酒吧里,最不缺这种戏码。

“我只是兼职的,”迟年又退几步,脸色很难看:“请不要为难我。”

“为难?”男人冷笑道:“你把这杯酒喝了,我们肯定不会为难你,否则事情闹大了,你这‘兼职’也干不下去。”

迟年扫了眼时间,眉头一松,飞快道:“抱歉,我下班了。”

言罢没再跟几个人纠缠,转头快步往员工卫生间赶。

怕再被那几个人纠缠,迟年飞快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去领班那里交还衣物、领了工资,裹紧衣服一头栽进冷风里。

扑面而来的夜风让迟年打了个哆嗦,烘热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但这种舒爽感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后脑一阵阵闷痛,身体也逐渐冰凉,腿灌了铅一样沉重。

得叫辆车。

迟年摸索着掏出手机,一边往路口走,一边翻找着打车软件。

然而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一双手冷不丁冒出来把他拽了进去,迟年惊呼一声,手机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