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熟悉的令人恶心的声音传来,迟年好不容易缓过神,借着微薄的月光看清了把他围住的几个男人,无言的恐惧伴随着凉意从脚底攀至全身。

“你们想做什么?”迟年声音沙哑:“你们这些下作的——我会报警。”

“报警?”为首那人嗤笑一声:“这条路上几个监控早坏了,你只管报警,能查到我们身上算你厉害。”

“我打听过,他是s大的学生,”另一人吊儿郎当道:“学生最好搞了,扒光了衣服轮一遍,拍几张照录几段视频,他敢报警,当天全校人手一份他被轮奸的视频。”

“怎么样?乖乖陪我们一晚上,钱你照拿——这么多钱,你就算再工作几个月都赚不到。”

迟年光是听着,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浑身发冷——他分不清这是因为生病还是恐惧。总之,一些浓烈的负面情绪笼罩了他,恐慌,绝望,愤怒,怨恨或者一些别的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有那么一段时间,迟年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在想,为什么偏偏是他遇到这些。

老天还嫌他这一辈子不够苦吗?

好不容易逃离了魔窟,现在又面临另一重地狱,明明明明一切都应该好起来了。

迟年闭了闭眼睛,一只手摸到裤子口袋里的折叠水果刀。

明明只要安安稳稳毕业就可以了。

迟年痛苦地睁开眼睛,眼前所有的画面都扭曲了,恐惧与狂怒搅乱了他的思维他的神经,他什么都看不清,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只手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