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也跟着笑,揉了揉太阳穴:“下一桌是谁?”

他身上一直忽冷忽热,难受得要命,好在马上就能换班了。

“那边,”调酒师把酒杯推给他,朝右侧最里面的卡座努了努嘴:“点名要你去送,你小心点,我看他们这段时间来的挺勤,总盯着你看。”

迟年朝那方向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那是一桌子中年男人,看上去衣冠楚楚,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却总夹带着叫人恶心反感的欲望。

迟年记性很好,早在他第一天来工作的时候,就见到过这拨人了,这段时间又总被喊过去送酒,印象很深。

这些家伙手不老实,总试图往他身上摸,之前还一直劝他喝酒,最后是老板帮他解了围。

迟年环顾四周,没看到老板的身影,想起来今天是酒厂送酒来的日子,老板这个时间应该在仓库那边看着卸货。

迟年叹了口气,端起托盘朝卡座走去。

酒杯放下,他没打算多说什么,转身就走。然而一只手冷不丁握住了他的手腕,迟年猛地抽回手,瞪视那个拽他手腕的男人:“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少年有着过分漂亮的五官,白皙的面颊上浮着一层薄红,脆弱又娇嫩。

“陪我们喝一杯吧,”男人贪婪的目光在迟年的脸上、裸露的脖颈处逡巡,将桌上另一杯酒往他面前推:“你看我们也是老熟人了,照顾了你这么久的生意这杯酒算我请你的,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迟年皱眉:“对不起,我酒精过敏。”

“在酒吧工作,你告诉我酒精过敏?”几个男人哈哈大笑:“不就是想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