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从床上弹跳起来。

忘记上朝了。

“福贵!”季语白对着门外唤了一声,福贵推门进来:“快进来伺候,早朝快结束了吧。”

她熟络的对门外招招手,一干宫奴捧着衣裳、头饰、帕子、盆子鱼贯而入,有条不紊的伺候季语白。仿佛预料到季语白会问什么,福贵道:“皇上去了朝堂上朝,您不用担心。”

“她去了?”季语白有些惊讶的看眼福贵,精神奕奕的脸上并无玩笑之意。一开始季语白也会让人去叫宫玉珠上朝,可,她每次不是拖延就是发起床脾气。

总是,别人眼中香饽饽的皇位,在她眼中就是个烫手山芋。

若非,先皇只有她一个女儿,恐怕她早就嫌麻烦退位让贤了。

季语白念及她不过六岁,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多睡才能长得好,便没有做硬性要求。

福贵笑眯眯夸道:“您近日操劳过度,昨日又接近丑时才睡,殿下看着心疼,为了让您睡个好觉,他嘱咐奴才今早不要打搅您,又着青竹去了皇上那边,请她上一次早朝。”

宫玉桑和宫玉珠两兄妹关系很好,宫玉珠会对其他人发脾气,唯独对嫡亲哥哥,几乎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所以,宫玉珠今早会乖乖去朝堂,季语白并不意外。

“圣贤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殿下给了你多少银两收买你来给他说好话?”宫奴正在给季语白梳头,她忽然撑着脸好整以暇看着镜子里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