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找太医, 我不是药, 治不了他!”季语白说完便大步离开, 没有丝毫留恋。

宫奴手脚麻利,房间里换上了新被褥,她简单梳洗,褪了衣裳,倒头便睡。

惠和苑

太医给宫玉桑开了伤药,青竹正在给他包扎,心疼的替他吹:“您想求摄政王回头,也没必要伤害自己呀。刘太医说,您这伤口虽伤的不深,但,得注意不要牵动剧烈,免得感染发肿留下难看疤痕。”

“嗯,”宫玉桑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外,等红竹回来。

青竹又道:“她实在不回头就算了,郦朝那么多好姑娘。我们让皇上赐婚重新嫁一个。我看莫小公爷就很不错,听闻莫小公爷推拒了几门亲事,今晚夜宴时分,我见她看您的眼神还是情意绵绵。说不准她不成亲的原因就是仍然心仪您一直在等您呢。您也骗过莫小公爷,也没见她如何闹。我们摄政王心眼不如针鼻大,闹成这样难看。”

“闭上嘴,等会鱼鱼来了,听到这些话,有你好受的。”宫玉桑轻声呵斥说道:“鱼鱼说过为了不让季优以后为难,我们保留夫妻名分!其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开心万分的,甚至非常后怕当时若是失去了她,我与鱼鱼又会怎么办!

有季优在我们之间总是连着一根砍不断的线,无法分割。鱼鱼只是暂时想不通,等她发现我真正的向着她的时候就会原谅我了。问题是,我怎么才能让她知道我是真心向着她的?”

“您就是瞎盼望,她那牛脾气,要原谅早八百年就原谅了,我看您不如早些休息来得实在。”青竹对于宫玉桑的说话嗤之以鼻。但在触到宫玉桑蓦然变得煞白的脸色时,忽然就转了口风,讪讪道:“我说笑的···”

“你去门外等着红竹,回来了就告诉我。”宫玉桑恹恹道。

青竹怕惹宫玉桑难过不敢再多言,起身走到燃放着香料的铜炉桌子旁,揭开精致镂空的莲花盖子,趁着宫玉桑没注意舀了几勺安神香进去。

这种香料比普通效果更好,可以催眠,宫玉桑睡得不安稳,她专程问太医院制了好些。

日头高高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