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子的朝臣们眼底沸腾了,偏偏宫玉桑是季语白的夫郎,大家还不得不装作深沉的模样。
我们只是来喝酒聊天的,并不对殿下的才艺感兴趣。
也不等季语白开口,宫玉桑便下座走到后方,不消片刻换了一身缓带飘扬的轻便衣裳过来,步履轻盈如天仙踏云下凡,而又因眼底的阴鸷令他有种说不出的蛊惑邪魅。
随着曲子响起,宫玉桑翩翩起舞。
如蝴蝶,如飞絮,如雨燕···身姿曼妙,步步生花,可知传闻不虚。
原先一直看着宫玉卿的杰丽,一双眼睛粘在宫玉桑的身上无法移开半分。而他再看季语白时候,眼中流出浓浓的嫉妒,好似非常恼恨季语白被两个大美人争风吃醋。
宫玉卿自惭形秽,往后躲了躲,脸上带着尴尬。眼睛不敢再往季语白这边看,他容貌不如宫玉桑、舞姿不如宫玉桑,就连地位都不如宫玉桑。
另一边,季语白感觉心里不大好受,她搭耸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酒,好像心爱的衣裳,被人在用剪刀一点点剪烂。她明白宫玉桑这是故意出风头,展示自己的容貌与身姿给她看,并敲打宫玉卿知难而退。
她偏偏不叫他如意,垂眸不看,然而眼角的余光总能捕获宫玉桑的动作,叫她心烦,她只能更加将头低下,而舞步移动的咚咚咚的声音却踩在她胸口。
倒是镇国公等朝臣们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跟着节拍来两下,若非季语白在,她们早就开始激烈的讨论起来了。
一支舞蹈,品出了四种不同的心情。
宫玉桑自打起舞眼睛就没离开过季语白身上,她坐在座位上,自顾自喝酒,连个眼神都没抛过来。宫玉桑郁气在心底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