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宫玉桑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底布满阴鸷:“若我与季语白闹掰了,您以为珠儿还能坐稳皇位吗?您还能衣食无忧的活在皇宫别苑吗?”

这话拿捏住了君后的死穴,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眼睛圆睁直勾勾的瞪视宫玉桑。良久后,卸下力道,瘫坐在椅子上:“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关于我与鱼鱼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你都告诉了谁?”宫玉桑紧紧攥住拳头,季语白冷漠的姿态他在孕期见识过,那次是因为鱼头箭一事。

这次,季语白故态重萌,比之前更甚。他心脏突突直跳,感觉大祸临头,好像季语白知道了他想带入棺材秘密的全部。

这件事关系重大,君后半闭着眼睛开始回想:“只告诉了陶姨妈,我嘱咐她跟谁都不要说出去。”

“你确定她没跟旁人说嘛?那陶亦萧怎么会知道的?”宫玉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们不会害我们的。”君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有亦萧不是因姘头争风吃醋被杀了吗?”

看着清澈的愚蠢的君后,宫玉桑厌倦的闭上眼睛,事情大概朝着他最不愿意的方向走了:“她姓陶,您嫁于母皇姓宫玉了。我们是两家人!”

君后声音尖利问:“你什么意思?来挑拨离间我与你姨母?”

“我哪有那闲工夫。”宫玉桑说出了自己最不想提及的事,感到心房塌了一半:“鱼鱼,恐怕已经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了。秘密一旦说出去就不是秘密了,这么浅显的道理您都不明白吗?”

“我···”君后随口问:“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啊?您每次犯事前不问我,犯事后解决不了,就逼着我去想办法解决。怎么会有您这样的父亲!”宫玉桑气得眼睛发红,声浪一浪比一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