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救不回了···”刘太医往后一个踉跄,摔倒在椅子上,一下子束手无策了,遇到最坏了结果了,一尸两命。她转头看向季语白与季国公,眼中的意味不明而喻:“臣尽···尽力了。”
君后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被宫奴送走去寝殿休息。
季语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算什么?孩子没了,宫玉桑没了!
脑海冒出很多画面,初见面时的惊艳,相处时的温柔解意,撒娇的,狡黠的,吃醋的,所有的画面如走马观花在眼前一一浮现,应接不暇。
她摸上心脏,那里猛烈抽搐,痛快将她劈开了。
季语白腿脚无力,扶住了身旁的一张桌子,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大声吼道:“你们快想办法呀?”
太医们和接生郎被季语白所吓,纷纷软倒在地上求饶:“请摄政王责罚。”
谁也没说不能救,但意思表达很充分。
房间内压抑而死寂。
季语白紧紧捂住心脏,好痛,口中喃喃道:“不能死!”
季父从屏风后出来,面容哀伤,抱住失魂落魄的季语白:“鱼鱼,别伤心。你还有父亲。”
青竹和红竹抱头哭了起来,房间里的悲伤浓郁的快将人溺毙。
季语白颓然靠站着,大口喘着气,脑中白茫茫一片,像是覆盖了千年的积雪。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她抬起头,从季父怀中脱离,面色冷如寒冰对着所有人道:“刘太医留下,其他人出去。”
太医们相互掺扶着出门,季国公想拦季语白怕她乱来,季父忙拉住季国公的手,让她不要说话。
待所有人退去,季语白走到屏风内,宫玉桑气息虚弱,进气多出气少,床上流了满床的鲜红与羊水,腥味刺鼻,有的血迹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结痂,又有新鲜的血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