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到极致的时候,反而麻木了。
她找来针线,接着抽出身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到开水里面烫过,揭开宫玉桑的里衣,浑圆的肚子露出来。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间。
刘太医不知道季语白要做什么,吓得声音都变调了:“摄政王,您···您···做什么!”
季语白转头眼刀杀过去如地狱修罗,刘太医吓得往后跌坐,闭了嘴。季语白手在宫玉桑肚皮上触碰,肚腹里的一只小手隔着肚皮贴上来,仿佛是在向母亲无声求救:母亲,救救我。
“别怕。”季语白心中一柔,眼泪落了下来。她忙擦去眼泪,匕首尖对着肚腹的下方,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
眼神一次比一次镇静。
她温柔说:“母亲,来救你和父亲,相信我!”
匕首入肉,鲜红从伤口喷出来,再次染红血迹。她目光如鹰,手探入子宫,迅速掏出胎儿和胎盘,交给瘫坐在地上的刘太医。最后拿起绣花针,将带血的伤口迅速缝合起来。
她从小练武,使刀用针的手法极端的稳,超出了平日一百倍的水平。
“这能成吗?”刘太医惊得魂都飞了。
“不知道。”季语白手指封住最后一点伤口缝合。
这么一件事,仿佛耗费她生平所有力气,针与匕首坠落地面,她瘫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能醒神,仿佛死了过去。
“呜啊!”背后一声婴儿啼哭,响彻整个皇宫,乌云散开,金色阳光如金粉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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