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一件事,自然是想让她帮助陶家的侄女科举舞弊。
昨日的那一顿板子没有敲醒他,反而让他想出歪点子兴风作浪起来。
“儿臣年幼没有看法,一切都得看--”
君后板正了身体,以为季语白会说,一切都得看君后的意思。
未料想,季语白说道:“都得看朝臣们的想法,我看似是摄政王,其实就是一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军国大事都是四位辅国大臣来定论,这郦朝多我少我都没什么关系。”
君后脸色一青,目光如刀,每一刀都似要切开季语白的肉。他语气温和,好言规劝:“你这孩子光会谦虚了,您可是先皇钦点的摄政王啊。朝堂上下谁能出你左右。”
季语白轻轻一笑:“可先皇又设了四个辅国大臣,看似辅佐,实则牵制。”
舞弊一事,她决计不会答应。
这口子一旦开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届时别说是陶家人,说不定连陶家的鸡鸭鹅都能考上状元上朝做官了。
君后脸上的笑渐渐收回,露出一丝狰狞:“那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你昨日打了陶亦萧。”
季语白早料到会如此,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若我有错,请责罚!”
季语白没犯国法,没犯家规,无错可罚。
君后手紧紧握住茶杯,眼睛快爆出眼眶,她强压住心头的滔天|怒火:“要说这事也怪不得你,只是,他毕竟是我侄子,以后若他有什么不对之处,你只管告诉我来教训。也免得你劳神费力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