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空气安静一会。

陶香名才开口问:“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君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靠在椅子上,眼底含着算计的精光:“有舍必有得。她打了亦萧这么一次,总得舍一个科举名额给我们陶家。否则我定不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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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朝,季语白被君后叫进寝宫中,先是寒暄,后面进入主题。

“语白,本君名下几个小辈中,属你最有出息。众人拾柴火焰高,姊妹兄弟之间要相互帮助,相互提携。连天上的玉皇大帝他飞升了,屋里的鸡鸭都得了好处。”

君后市井出生,说出来的话下里巴人。这话应当是说,这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然而,季语白本出生豪门显贵,这话用在她身上不太合适!

但,季语白恭敬而沉默:“是。”

“季家满门忠烈,战死沙场的不计其数,家中新一辈的只你一根独苗。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您跟我们陶家是连襟了,我们两人家人是一体。陶家的姊妹兄弟也是你的亲人。”

季语白如果还不知道君后打的什么主意,她就是脑子被狗啃了。她继续装作恭敬:“是。”

君后掩嘴一笑,慈爱的眼神看着季语白,季语白被他看过的地方,起了一圈圈鸡皮疙瘩。君后道:“怎么成了锯嘴的葫芦了,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季语白能有什么想法,她昨日将陶亦萧揍了一顿狠的,君后不唯他是问,反而跑过来说体己话,说明什么,说明他想拿前面一件事吃亏,换后面一件事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