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哪能听不出来,君后在骂她手伸得太长了,管到陶家的头上。她敬道:“是。”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做的不好,照打不误。

君后的心眼偏到天涯海角了,季语白懒做解释团和,随便他怎么说,便怎么听。

君后岂能没感受到季语白的敷衍,气的手颤抖,拿着杯子的手都捏不稳了,他重重放下杯子道:“姊妹兄弟之间也没什么隔夜仇,这事过了就算了。一家人还是一家人,我陶家有几个侄女赋闲在家都没事做,仰仗你这个姐姐帮帮忙,给她们谋份好差事了。”

季语白见君后还是贼心不死,还将话说得更直接了,索性继续踢球:“君后母仪天下,这等小事我哪有插手的份,岂非让您笑掉大牙。”

君后忍无可忍,一掌推倒了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摔到地上,碎裂成片,他表情扭曲,语气还算温和:“失手打碎了,不好意思。”

接着对着一侧骂道:“小桃,这个没点眼力劲的小蠢货,看到东西摔坏了还不知道过来收拾。怎么,先皇帝过世了,就不拿我当回事了吧?这般不识抬举,这天下还是宫玉家的,我儿是唯一的嫡女!”

指桑骂槐而已,季语白明白的很,看似骂小桃其实是骂她。心里十分窝火,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君后太过僭越。

季语白甩袖告退离开,去了御花园。身后还在骂骂咧咧不停。一刹那间,她有些明白什么,宫玉桑曾今暗示过,自己在君后手下过得并不好。

御花园百花凋谢,梅花盛开。

她贵为摄政王,君后只敢拐着弯骂。而宫玉桑在他手底下不知受了多少磋磨。

想到此处,她脚步猛然停住,掉头如穿梭的鱼快速往惠和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