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好像有了宣泄的口资产,眼泪止不住的就掉落下来,一颗一颗落在纸上,打湿了墨团子让墨渍散的更广更开。

红竹咬着唇难受得跟着掉眼泪:“我们再画一副就好了。”

宫玉桑满脸泪水,哀戚无比:“这一幅废了,再画的也不是这幅了。回不去了···”

季语白靠在惠和苑背人的角落,听着卧房里的哭泣的声音,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攥住,猛力揉搓。她憋得难受,掉头离开。

迎面就看到季国公冲了过来,她脚步一顿,不好,母亲要捉她去道歉的,气沉丹田,飞身上了屋檐。

“季语白,你个混球,再跑一个试试。”季国公跟着飞檐走壁。她与季语白昨日约好来看宫玉桑,结果刚刚她清清楚楚问了青竹,季语白半根头发都没出现。

老天开眼,她立即来找人,这不就见到了闲逛的季语白么。

“母亲,您能别这样嘛?我都这么大了!”季语白面对穷追不舍的季国公无奈透顶。

“多大,七老八十了?就是你一百岁了,还得跪在我面前叫声母亲!”季国公咆哮的声音从后方袭来。

皇宫里的宫奴们掩嘴直笑,以往都只听闻季国公与季语白在上京城经常这么闹腾,忽然在皇宫里也能看到了,大家感觉新鲜有趣。

“我立刻回府找父亲,有本事您当着父亲的面打我。”季语白踏着夕阳的光,挑衅着。

“娘们的事情,娘们解决,你找父亲算哪门子规矩。”季国公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