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桑瞳仁微震, 举着笔偏过头, 一滴墨水掉落画纸上,洇湿了画纸。

“为何挨打?”

“她擅闯御书房。”红竹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飘着笑。

“那岂不是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青竹眉飞色舞,脸上笑开花:“陶亦萧仗着君后势力可没少作贱宫中的人,大家心里都讨厌着他哩。先皇在世,外戚来宫中省亲,也就一天就要离开。哪像他们呆了几个月赖着就不走了,将皇宫当成他陶家的了。”

“您说摄政王是不是替您出气呢?”红竹问宫玉桑。

“鱼鱼是性情中人,却不冲动。我想她可能是听说了什么,有些自己的想法吧。”宫玉桑攥紧了笔,眼中浮现暗淡的光芒。

“摄政王许是给宫玉卿那狐狸精出气呢!”青竹不忿的咬咬牙齿:“昨日,我听闻宫玉卿不知从何处买了一只朱钗,漂亮得紧,那陶亦萧不由分说的就抢了过去,说借戴几天。就他那人,素来是有借不还,谁还不知道呀。”

宫玉桑嘴角一点点往下拉。

红竹捏紧手中的针线,恨不能将青竹压在地上缝住嘴:“粥冷了吧,去厨房换一碗过来。”

青竹不明所以,手指触在粥碗的壁上:“还热着呢!”

红竹起身放下针线,将青竹连推带拽拖出门去,转头对宫玉桑安慰道:“殿下,摄政王心中定然是有您的。”

鱼鱼从未跟他生过这么久的气,想到这个他心中就无比的难受,跟用刀子在胸口掏了心似的难受。

宫玉桑轻声嗯了一声,收回视线落在画作上,掉落在纸上的墨,散开了成了一个难看的墨团子:“我怎么把鱼鱼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