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桑款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漆黑的后脑勺。仿佛他稍微抬抬脚,就能一脚踩爆一个。悄不可闻的吐出一口戾气,将胸膛里咆哮的巨兽压回去,缓缓道:“大家都是伺候驸马的人,不必多礼。我身子多有不便,昨晚劳烦三位了。”
接着宫玉桑转身从红竹手中拿过三个银锭,一个赐一个。
紧张的玉双接到银锭的时候,眼睛发出光来。许多当家主父见到家中原来侍妾都要训斥一顿,哪还有赏赐的。他抬起一张可爱的脸,阳光快乐道:“殿下您真好了,奴祝您和驸马百年好和。”
柳潭将银锭子收进袖中,用清冷的声线简单道:“多谢殿下。”
舒雨则是看眼银锭子,眼中冒出不屑的光。但因为是殿下赏赐,他仍然还是不情愿的收下了,只是脸上写着别想用钱收买我,轻巧说道:“谢了。”
领完赏赐,沉稳的柳潭拉着傻乎乎的玉双和不情愿舒雨离开房间。
房间安静下来,宫玉桑紧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的欲望。
季语白坐在铜镜前,宫玉桑替她挽发,她看着镜子的两人扯着话题问:“吃人巨鱼的事,你跟君后他们说了吗?”
宫玉桑软声道:“说了,君后已命心腹在那几处放置水牢倒刺,定时会派人查看。这事暂时妥了。”
他得声音很柔软,娇娇的,听在耳朵里很舒服。
然而季语白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从这软和的声音辩出了微末的厌倦。
“甚好。”季语白尝试的问道,眼睛看向铜镜里的宫玉桑,仿佛他的脸很远很模糊,叫人看不真切,她道:“等下你跟我一起去军营吗?”
“昨夜回来晚,白日里想补个觉。”宫玉桑悠悠说着。
“挺好,你房间梅花糕好吃的,待会让红竹给我包几个带走吧。”季语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