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安静后,宫玉桑的纤长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怒,他柔声细语道:“打扰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这话明着听是道歉,暗着不是滋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语白叫住宫玉桑转身的动作,快速跳下床,扯动了被子,床上三人嘤咛起来。
“那还需要妾伺候驸马洗漱吗?”宫玉桑情绪克制的问道,眼睛瞟向床上迷迷瞪瞪睁眼的三人,又看向一脸睡意,显然没睡饱的季语白,视线在季语白侧脖颈上的撮出的暧昧红印上停留一息,眼尾瞬时发红。
宫玉桑的视线让季语白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她补救道:“我与他们清清白白。”说完季语白就想一口咬掉自己那根不会说话的舌头,她的脑海里可有不少几人之间大战画面和感受。
清白个鬼,骗三岁小孩都不成。
如此诡异的场景像极,已经通奸证据确凿却嘴硬的妻主:‘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传达的却是我们什么的发生了。
“我没有生气。”宫玉桑语气加重的说道,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如同自我安慰般微笑说道:“驸马乃是顶天立地的女子,有三夫四妾都乃正常。不瞒你说,我曾动过再为驸马纳几房侍君的想法。不过,若驸马院子人足够了,暂时可以不做考虑。”
这么贤惠,这么大度,这么温顺?
季语白简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自觉理亏,季语白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三个音阶:“确实不必麻烦。”
当下,床上的玉双、柳潭、舒雨见到一脸含春风般微笑的宫玉桑,头皮都发麻,紧忙下了床,俯身磕头行礼:“玉双叩见殿下。”
“柳潭叩见殿下。”
“舒雨叩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