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桑知道她不喜欢吃鹅肉,担心她没吃饱,特意准备了份爱吃的糕点。

暖暖的感觉,她道:“挺好。”

宫玉桑眼中笑意盈盈,方才,季语白喝粥时候,面带微笑。

到吃鹅腿时候,脸都苦的能滴出苦瓜汁,“还有件事我考虑欠妥,希望驸马原谅。席间我说母皇让我们去皇宫的事,我提早了一个时辰出门,待会可能需要多侯上些时间。”

“不碍事。”季语白恍然明白过来,方才宫玉桑在席间看出季语白不想吃鹅腿,因而提早说出皇帝找她们的事,给她解围。

不过,晚点就晚点吧,她紧张又混乱,满头乱麻没想好怎么面对皇帝和君后。

马车驶入红墙碧瓦的皇宫,接引的女使恭敬的引她们先去偏殿休息,传召后才带他们去往皇帝寝宫。

皇宫里走动的人不少,但,大家都跟游魂似的静默不说话,连走路都不发出声音,带几分压抑之感。

这种情况下,季语白跟着宫玉桑身后,随大流的闭紧了嘴巴,越靠近目的地,心里紧张多了几分。

她们在光华殿门口停下,女使进门禀告。季语白等在外候着,一丝丝药草的苦味从殿内冒出来,时不时还有几声咳嗽。

季语白恨不能将等候的时间拖延无限长,可惜,时间不等她,女使很快出来引他们进门。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刀尖上,季语白屏住了呼吸。

自古伴君如伴虎,一言杀人比比皆是,何况季语白还是那个犯大错的人。她轻咬舌尖,钝痛让她慢慢冷静下来,她悄悄将视线放过去。

明黄床榻上,侧身躺着一个女人,她面色蜡黄,双眼浑浊,形容枯槁,似乎吹口气就能将她骨肉吹散了。这应当就是皇帝了。皇帝身体不好,病了好些年。正因为如此,她才将权柄交给了曾今的帝师先皇托孤的董丞相,没成想董丞相得到权力后性情大变有颗狼子野心暴露,渐渐把控朝政,皇帝曾动手想好好整治却因病体拖累,晕厥多次,这样一来,董丞相势力更为嚣张,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