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旁有个年近四旬的男子,慈眉善目,柔弱温和,面容与宫玉桑有六分相似,或许是因有烦心事,眉心微微蹙起,这应当就是君后了。

君后的出生并不高,母族式微,本来只是小侍君。皇帝继位后,后宫无所出,他父凭子贵当上了君妃,前君后病逝。他被提为君后。

好像还少了一个人,皇太女!她眼睛往旁的地方看,这时身前的声音打断了她。

“儿子给母皇君后请安。”宫玉桑在季语白身前屈膝行礼。

“···孩儿给母皇君后请安。”季语白犹豫了一下,学着宫玉桑请安。

“平身。”

君后叫奴才搬来椅子奉了茶,拉着两人说些寒暄的客套话,类似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是一家人要勠力同心。

桑儿娇气以后劳烦驸马多担待了。桑儿嫁出去了,就是季家的人要为季家开枝散叶。

平日饮食习惯如何啦这些家常话。

季语白进退有度礼貌的陪聊,偶尔不骄不躁答上一两句。君后眼中隐着两团疑云,似乎在想,季语白与传闻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不一样。

聊了半刻钟,病床上的皇帝,浑浊的眼睛看过来,脸上肌肉牵动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容对季语白招手:“快过来些。”

季语白往前走几步,药苦味浓得有些刺鼻,她蹲下身体让自己略矮于皇帝:“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