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桑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缓缓打开了眼眸。
季语白似有所感,垂眸看去,两人四目相对。
一双湿漉漉的像林间小鹿胆小纯真的眼眸撞入季语白的眼眸中,纯真与浓艳糅合在同一个人身上,这种富有矛盾的美感,让她的瞳孔扩散,心被撞了一下,心脏里带着酥麻的血液,从心房流向了全身经脉,直到了指尖的毛细血管。
脑海里,骤然冒出一句话,一双眼睛点亮了一张脸。
宫玉桑颤抖的瞳孔里映着季语白的容貌,浓密的秀发,铺散下来落在他的胸口。柳眉凤眼,鼻子高挺,樱红的唇微微抿紧,气质巨变不再是颓靡轻佻,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多碰看一眼就能将人冻住的冷。
此情此景,宫玉桑立刻回忆起发生的事情,睁大了眼睛,眼泪洇湿了发红的眼眶,在里面蓄积:“啊~唔唔唔--”
话音刚起头,季语白抬手就给捂住了,眼睛扫过去:“等下我悄悄离开,不会让旁人知晓。”
男子婚前失贞是件极为背德羞辱的事,宫玉桑应当也不希望别人知晓两人发生的事吧。
这话很有渣男偷情语录的感觉,宫玉桑眼中写满了极大的屈辱,眼泪哗哗的跟决堤的洪水般哗哗流出来。扬手就要扇季语白的脸,掌风袭来,季语白凭借原身高超的武艺躲了过去,并扣住了宫玉桑的手腕,冷声威胁:“还想再来一次么?”
宫玉桑肩头震动,仿佛遇到了什么史前病毒,狼狈的往后躲紧靠着墙壁抱着腿警惕的看着季语白,长而密的头发披散在身周,勾人的身段若隐若现,小鹿似的眼睛一个劲的流泪,不敢做声。
季语白见宫玉桑乖了不少,心里替原身羞愧。这是干的什么垃圾事,她确定宫玉桑不会再闹出动静,起身捡起地上宫玉桑的七零八落的衣裳,抖落整齐放在离宫玉桑一段距离的地方:“穿上。”
宫玉桑迟疑的望着衣裳,想上前拿,又怕季语白是哄他过去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