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王逢恩摔倒时还高高举起穆长沣的洗脸盆,那水撒了他一头一身,让闻声过去查看情况的穆长沣哭笑不得。

也很怀疑起文武生的战斗力来。

“禀报大将军,这位医官医术高明,我好多了。”王逢恩扎挣着单脚直立,虽被宴云逗了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宴云的医术不错。

“是么?”穆长沣似有若无的看了宴云一眼,又踱步回到屏风后,淡声说:“我这几日略感不适,你给我也一并看看。”

宴云半条腿都站在帐外了,没奈何还是慢慢挪了回去,走向屏风后的每一步路都异常艰难,好似绽放着金红蔷薇的地毯上插满了尖刀似的。

穆长沣应该真没察觉出他的真实身份,一直垂着眼,没正眼看过自己。

见宴云迟迟不动,他伸出右手,放在案上,左手仍在翻阅战报和堪舆图。

“怎么?不用把脉便能看出我的病症?”

宴云忙伸出双手,须臾又收回,在裤子上来回蹭了好几下,直把手擦得发红,指尖更是滴血一样。

穆长沣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那只伸过来的手。

当那手触及他的脉搏一刻,却像是雷公电母点了点那手似的,满脸泥污的青年整个身体都颤了缠。

穆长沣再次垂下眼,一言不发。

宴云绝望的看见,自己灵识中的绿树陡然枝叶勃发,似扑向烈火的飞蛾,整个树欢愉的投入了穆长沣的臂弯里,须臾,那绿叶间竟绽放了一朵胖嘟嘟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