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用力闭了闭眼,那幻象才遽然消失。

“大将军,您脉弦数,眼尾和舌苔发红,应是肝气郁结,才会胸肋隐隐作痛,休息不佳,夜间常醒。我给您配一剂药,您先吃上三天,一日三服,应能缓解病症。”不、不会是被人霸王硬上弓,就一次而已,便肝气郁结,气坏了吧?

穆长沣“嗯”一声,眉眼也不抬,漫不经心的说:“诊的不错,你来煎药?”

宴云不明白穆长沣为何这么问,犹豫片刻,还是用力点点头,落下更多干泥粉,“自然是小人负责。”

穆长沣以手支颐,小臂上的青筋微微浮凸,好看的让人流连忘返。

“你叫什么名字?”

宴云鼓了鼓腮帮子,说:“回禀大将军,小人姓李名惟明。”

不知是否错觉,宴云埋着头,只觉穆长沣久久不语,冷酷的审视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梭巡。

如等断头台的铡刀落下一般,良久,穆长沣说:“我的随侍蠢的摔伤了腿,这几日并不能让这蠢材继续服侍。既然你需给我煎三顿药,就换你到我军帐里来,暂代我的随侍吧。”

什么!?

宴云拗起脖子,刚想找理由推掉,便见几个衣裳褪到腰间、露出满身彪悍肌肉的大汉一手拎着长鞭,一手拖着血淋淋、□□不止的受刑人进来。

“大将军,九十军鞭已经执行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