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隔壁的楚婉、楚嫣两姐妹时,宴云便告诉她们,这孩子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

她俩都点点头,没继续追问,但宴云看的出,她俩表情明显不太相信。

其实宴云说的是真话。

他离开西宁城后,漫无目的的顺官道前行,一日走得倦累,便靠在浓荫如伞的香樟树下歇息,没想到闭上眼便睡着了。

等他睁开眼,便看见怀里竟躺着个赤条条的白胖孩子。

小孩儿也不知多大年纪,见宴云注视着自己,似乎要把自己放下地来,马上扁扁嘴,

呜呜噫噫的哭了起来。

哭声震得宴云头皮发麻。

他听说过,此间有人养不活孩子,便会将孩子遗弃掉。

或是扔进大木桶里,顺江而下,能活能死都看命,做父母的不是亲手杀了孩子,被逼无奈之余心里好受些。

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不靠谱的父母,精准的将孩子投放到他的怀里。

不管怎么说,拜这闹腾没完的小婴儿所赐,宴云每天从早忙到晚,觉都不够睡,想起穆长沣的次数明显减少,那种痛入骨髓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刚一开始痛,小宝就开始闹了。

客栈每天的房费比单独赁个房子要贵不少,继续住下去不是长久之计。